“他一个人住在这么偏的地方?”周立寒的话音逐渐冒出寒气,“现在是大中午吧?他这里一点儿光都照不到!”
终日不见暖阳,这两年得过得多么压抑痛苦?甚至会让他的身体变差!
侍者低头:“这位殿下原本住在更好的地方,帮助女王陛下处理政务。但因为他之前使几位公爵反目成仇,还让隔壁奥兰国撕毁了与我们的契约。因此女王陛下严禁他再接触任何人,除了她自己。即使使我们送餐,也只可放置门外,不允许与他对话。”
“什么时候的事?”侍者说得一笔带过,但周立寒知道这话里究竟蕴含着多大的信息量,“他搬到这里多久了?”
侍者答道:“大约半年前吧。你们能那么顺利地从我们南边海岸杀进来,就是因为奥兰国对我们毁约了。这都是拜你们的这位殿下所赐呢。”话音虽然谦卑,但无可掩藏地透着责怪和怨恨。
周立寒说不出话了。
“那女王多久会来一次?”
“不固定。有时候隔天来,有时候一个月也不来。”
“那陈瑰意可以来看他么?”
“你是说陈乐师?哦,不可以,女王陛下最禁止他们两个见面。如果谁疏忽让他们见到了,是要抓去砍头的。”
送她到那房子的门口十步,侍者不再走了,只是把钥匙给她自便。
周立寒看着那锈迹斑斑的钥匙,心中五味杂陈。
“吱呀——”
周立寒小心地推门走进这间散发着淡淡霉味的房中。霉味是位置和天气造成的,但里头依然飘着这屋子居住者带来的特有的沉木香。
左右张望一番,便见到最里头的桌边有一个端坐着的背影。
“日兰王还没签署同意书吗?”那背影听见脚步,丝毫没有要回头或回身的意思,而是直接开口用都兰语说,“所以你送我和瑰意回东楚吧。作为报酬,或许可以出兵帮你们让那几座岛改信新教。”
明明他原本绝不是这种说话不看着对方的人。
一番话后,却没有得到背后进来的人的回复。
他倒也不奇怪,毕竟这个要求他已经提过很多次了,维奥莱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