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这样直直地站在墙上那幅等身画边上,仿佛就是从画走出来的。即使并没有画里那么完美。
“你,”项霖也顿然感到有些哽塞凝噎,缓慢地站起来,望着这个三年没有见到的画中人。
他甚至有些启齿不出她的名字,不知是太久不能说楚话,还是太久没有人和他说话,“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们回大楚啊。”周立寒展颜一笑,“来的路上听说那什么来着你让那南边儿的奥兰国跟都兰撕毁了什么契约?听说我们之所以能比较顺利地杀进来,还得多亏了你?”
项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然道:“你们杀进来?”
“是啊,我们从大楚打过来的。”周立寒叉腰自豪道:
“咱家的老秦爷研造了一年的战船和火铳,我也学了一年的水仗,两年前终于得以出征,直接杀到都兰王城门下咯。这不,都兰宣布投降后我第一个就来——”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面前的少年、不,如今已经是青年了的项霖向前一步拥住她。
“卧冰。”他并不健硕的双臂搂得十分有力却阵阵发颤,真实的感受令他激动得有些痉挛。
他从未这般失态过:“真的是你,是真的你竟然真的来了。”
周立寒浑身有些僵直,想了想还是伸手拍拍他的背。
“当然是真的啊。什么叫竟然?我们当然会来啊,虽然晚了些。对不起,让你在这里受苦了。”
感到她的回应,项霖意识起自己的不妥连忙松开,面对面地望她,不知不觉已然泪流满面。
“我这算受了什么苦?怎能及你。”但他仍在笑着,双眸却忍不住去看她的面庞和身躯。
三年前分别时她的浑身狼狈犹在眼前。
“我不过是终日懒在屋里作作画罢了。如果女王有意向拿政事问我,我再动些脑筋而已。”
周立寒当然知道事实哪有这么平和,瞋他道:“那你动的这些脑筋可了不得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我们里应外合搞垮都兰呢。诶,眼泪擦擦啊。”
“里应外合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是我一直在让女王厌烦憎恶我,利用机会使了些坏心眼,试图逼她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