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到这富含青春期少女意味的头像与昵称……塔纳托斯又觉自己似乎不知何时,心底生出了这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痛处。
当初,他在塔尔塔罗斯初次见到这个眉眼间与珍夜有五分相似,名叫做拉其尔的文职年轻小姑娘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一种不知所谓的茫然,与惶恐。
就如同此刻的心情一样。
他害怕自己会睹人思人,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所以,他只得催眠自己,这个孩子,自己不喜欢她……自己十分的讨厌她。
他以为那时的珍夜是受够了自己这么个情感上冷冰冰,但却在肉体上又近乎不可自控,极度割裂,不知所以的鬼畜男,所以才会选择亲手杀死还在腹中的孩子,紧接着又拖着自己那虚弱,伤痕累累的身体,再一次以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羞辱,嘲弄了塔尔塔罗斯所有的神明,最终再以魔术般原地蒸发的手段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下。
其实现在想来……虽然那时的演出极具华丽与戏剧性,可事实上,却又是破绽百出。
当天,圣殿内的守备松懈得几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对珍夜的行为,有过任何的反应……且珍夜其实当终于等到自己出现在现场的时候,有多次表现出犹豫不决,甚至是想要义无反顾的奔向自己的反应。
自己那时没有读懂她的惆怅与不安,只是用惊艳的目光……如同一个狂热的膜拜者的目光,一刻不停的凝视着他……这或许也就是珍夜最终狠下心放弃挣扎,要将闹剧演出到最后的原因之一。
而且,塔纳托斯甚至在当日一整天的时间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也就是倪克斯。
连赫卡忒这么个事事亲力亲为的大忙人,当时都在场的吧。
……她是被逼的
塔纳托斯用复杂的眼神,望向了额头上敷着冰袋,正躺在床上做着噩梦的珍夜。他的鼻子,好像现在都还能在这渊牢的空气当中,隐隐约约闻到,那无比熟悉的味道……
那是一种只有在没有星星的夜晚,才会被某人获取的紫色的物质。印象中,似乎也仅有一人会将其当做烟草吸食……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有些偏激疯狂,甚至是偏向于阴谋论的程度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