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按住他的手!他从哪儿来的剪刀?!”
中年医生大吼着,一把抓住了张三路刺向他自己头部的剪刀。
几个护士和护工短暂的惊骇过后也瞬间一拥而上,将张三路和中年医生同时扑倒在了地上。
但张三路的力气奇大,几个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的手指掰开,把剪胶布的医用剪刀夺了下来,但几个人在地上仍然滚成了一团。
最后还是在拿着镇静剂的护士赶来,一针下去后没多久,剧烈挣扎着的张三路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中年医生看到张三路慢慢安静了下来,才慢慢松开了双手,喘着粗气扒开他的眼皮。眼皮下的瞳孔微微放大还在疯狂的晃动着。
“呼——呼,快给他穿上束缚衣!”
“周医生,他是真的疯了吗?”
“不疯也差不多了,哪个好人能用剪刀扎自己太阳穴呀?”中年医生大口喘了几下,才发现自己身上还趴着个健壮的护工。把护工从身上推了下去,站起来甩了甩吃痛的手腕。
“也亏得他脑袋硬,先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再拿块毛巾塞他嘴里,小心一会儿醒了别咬了舌头。”
“好的周医生,那个。。。”小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要通知他的家属吗?”
“。。。”
周医生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
“还能通知谁呢。。。”
头晕、恶心。
张三路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期间自己好像看到了黑乎乎的山洞,燃烧的蜡烛,暗红色的血液和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输液管内液体滴下的声音,护士按下的油性笔尖随着按动的哒哒声一进一出,这些各种声音都杂乱的交织在了一起。但是那脑海里永不停歇的把人逼疯的诵经声终于停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满眼白色的病房和消毒水的味道,而是一个青砖砌成的房间,墙上连腻子都没有抹,青灰色的砖块就这么裸露着,屋内只有一张灰扑扑的木床,不远处的墙角有一张枣红色的桌子,上面有一盏点燃的油灯,在昏暗的房间内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我的病好了?还是幻觉更严重了?
使劲掐了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