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衣后生,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脸上露出了尴尬和歉意的表情,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来弥补这个错误,但毕竟还是年轻,长了几下嘴喏喏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小院里的人们也注意到了院外的事儿,近门前的几个汉子停下了手中酒杯,走出院子后目光在后生和郑吉之间来回转换。一些村民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张福,你又闯祸了。”一个年长的婶子笑着说道。“上次把井口的绳子拉断的也是你把?这毛手毛脚的以后可怎么讨的上婆娘?”
这年长的婶子说完,围观的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后生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给郑吉带来了不便,他赶紧上前,用衣袖擦拭行人身上的污水,连声道歉。
“唉,你这后生,我身上倒是无妨,完了浆洗一下就行。但这布匹可怎么办,这营生可如何是好,你看这几匹还能晾一晾用,这一匹却湿的厉害,如何能卖的出去。”
众人这时候才发现那几匹布都或多或少的溅上了脏水,其中有一匹更是湿的厉害。
“那洗一洗是否可行啊?”另一个汉子出声问道。
“唉~,这洗一洗就不是新布了额,哪里还能再卖~~”郑吉不停叹息,着了这无妄之灾。
这时一个老者排开众人走了出来,他的背已经微微佝偻,但走路却步步稳健,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袍子。手中拄着一根木质的拐杖,上面雕刻一个简单的鸠形杖首,拐杖显然是用的久了,杖首上面盘的黑黝黝的。
“这位小哥,我是这张福的长辈。这邻家新建了房屋,我们是来道喜的,不妨他泼这污水,弄湿了你的布匹。我们庄户人家虽然不甚富裕,但这做了错事自然是要赔的,不行这匹布就由我们买下,你看可好?”
郑吉一听,这老者说话如此客气,又肯赔自己布钱,心里忧虑顿时减了大半,“甚好、甚好,那倒是谢谢长者了。”说完赶紧拱手道谢。
“是我家子侄做了错事,谢从何来啊。”老者捋着胡须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下上半身湿漉漉的郑吉,又开口说道:“还不知道小哥名讳。”
“在下郑吉,是魏城人士,做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