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那日,夫子庙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李明山在人群中穿梭,突然撞见了现代的闫静雅。她递来一张泛黄的报纸,头条新闻赫然写着“明代书生离奇失踪案”,配图竟是他自己的画像。“你看,”她指着报纸边缘的批注,“历史早已注定,强行改变只会让因果链断裂。”
李明山盯着报纸,心中五味杂陈。他一直想要弥补过去的过错,可现在才明白,有些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难道我就只能背负着这些罪孽,永远无法解脱吗?”他苦涩地问道。
闫静雅叹了口气,“解脱不在于改变过去,而在于接受自己。那些经历,都是你人生的一部分,它们塑造了现在的你。”
深夜,李明山再次进入梦境,直面煞鬼王金华羽。黑雾凝成的利爪穿透他的胸膛,剧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就在这时,他听见白衣金华羽的声音:“放下执念!当年投毒是因你家道中落急于求成,如今愧疚是因你心怀良知。这些都是必经之路!”
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沙地,李明山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人生如舟,顺流而下方得始终。”他松开紧握的玉佩,任由煞鬼王的黑雾将自己吞没。在意识消散的那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当他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秦淮河畔。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闫静雅撑着油纸伞立在船头,这次她身着襦裙,怀中抱着襁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恭喜李公子,你终于参透了叠梦的真谛。”
李明山望着河面倒影,发现自己鬓角已生白发。他忽然明白,那些悔恨与执念,不过是命运精心设计的修行。就像秦淮河的潮水,涨落之间自有定数。过往的一切,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此后,他不再执着于区分现实与梦境,开始撰写《黄粱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