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的清辉静静洒在次仁丹巴的脸上,映照出他苍白的面容和深邃的眸子。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惊恐表情。在梦境的阴影中,他似乎感受到了无形的束缚,双手在空气中无助地抓挠着,声音嘶哑而绝望:“放开我,放开我……”
突然,车厢一阵震动,将次仁丹巴从噩梦中惊醒。他呼的一声坐了起来,心脏狂跳如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深渊中挣扎而出。他的目光在车厢内游移,最终落在了一尊纯金佛像上,那是他的护身符,是他的信仰,也是他的罪恶。
次仁丹巴打开车窗,寒风瞬间灌入车厢,带走了几分燥热。他一把抓起一瓶矿泉水,迫不及待地咕噜噜灌下,冰凉的水滋润了他干燥的喉咙。然后,他将脑袋伸出窗外,将剩余的矿泉水倒在了自己的头上,让冷水带走噩梦的余悸,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平复心情:“我这是怎么了?”
远处的戈壁上传来一声接一声胡狼的嚎叫,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增添了几分荒凉和孤独。次仁丹巴的心神被那嚎叫拉回现实,他回身抓起那尊纯金佛像,端详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一阵内心的挣扎后,次仁丹巴突然失去了耐心,啪的一声将佛像扔到了车外的戈壁上,那佛像在月光下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最终落入了黑暗中。他重重的躺在车上,陷入了沉思,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在思考自己的人生,思考自己的信仰,思考那个不断纠缠他的噩梦。
次仁丹巴的内心世界在这一刻崩溃又重建,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知道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必须面对自己的恐惧,面对那个在梦中不断呼唤他的声音。
黎明时分,戈壁滩上的世界渐渐苏醒。东方的天际开始泛起一抹鱼肚白,淡淡的晨光如同柔和的画笔,轻轻描绘着这片荒凉的大地。远处的地平线逐渐变得清晰,一层层的朝霞映照在戈壁滩上,将原本单调的沙石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随着日光的逐渐增强,戈壁滩上的景色变得生动起来。那些起伏的沙丘,像是大海的波浪,一浪接一浪,延伸至远方。沙粒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遗落的繁星。偶尔,一阵微风拂过,沙丘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