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波和次仁丹巴共住在同一顶帐篷里,月光透过帐篷的薄纱,轻轻地洒在两人的脸上。肖波已经进入了梦乡,发出均匀的鼾声,而次仁丹巴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次仁丹巴的脸上肌肉紧绷,扭曲着,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滚落,犹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入深渊。他的眼神迷离,透露出恐惧与不安,似乎即将陷入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在这寂静的夜晚,次仁丹巴的挣扎与恐惧,与周围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阿里高原的土林地区,夜幕降临,幽暗的土林在漆黑的背景下显得更加狰狞。它们像是一张张恶魔的大口,张开在每个逃亡者的必经之路上,无情地吞噬着那些惊慌失措的人群。
次仁丹巴赤裸的双脚在粗狂的沙砾上奔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锋利的刀尖上。砂砾刺破了他的脚底,留下了一串串斑斑血迹。他喘息着,沉重的呼吸声在夜空中回荡,汗水混合着尘土模糊了他的视线。利箭带着呼啸声从他耳边擦过,每一次都让他心惊肉跳。
在一次绝望的跌倒后,次仁丹巴感到自己的力量即将耗尽。就在这时,一只枯瘦的手突然伸了出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将他用力从地上拉起。这只手的主人没有言语,只是拖着他在沙砾上狂奔,躲避着背后的追击。
火绳枪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响起,子弹打在他身边的砂砾上,溅起一层层的尘土,仿佛是在为这场生死逃亡伴奏。次仁丹巴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须跟上这只手的步伐,否则就会被这片黑暗的土林永远吞噬。
狂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席卷着雪花,无情地扑面而来。它掀起次仁丹巴的藏袍,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吹掉了戴在他头上的帽子,让他的长发在风雪中狂舞。
土林在这狂风的助威下,仿佛活了过来,发出了一阵阵愤怒的嘶吼,仿佛是在为这场悲剧呐喊。次仁丹巴的眼前,出现了数不清的拉达克士兵,他们跃马扬鞭,疯狂地屠杀着幸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