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纯阳没有了银花镜,这事严牧歌必定知道,可是他们俩都像没事人一样,看起来像是两只老狐狸。
徐渐离已渐渐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和严牧歌打得火热,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好几次两人在林子里把酒言欢,畅谈人生的许多糗事。比如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遇到一条蛇,结果只是一根蝇索,沿着绳子摸呀摸,竟然发现月光下躺着一具女尸。还有一件更诡异的事,在小木屋里总是半夜三更听到敲门声,好不容易壮着胆子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告诉你,那八成是山魈,南方的树林里经常会出现的,”严牧歌喝了一口黄酒,张牙舞爪,“吼吼,就是这个样子,长得青面獠牙,会找你讨要东西吃。”
“真的假的,那为什么打开门就不见了呢。”
“山魈胆子也挺小的,可能被你一身正气给吓跑了吧。”
徐渐离笑得在林子里打滚,好似那天晚上银花镜的失窃与他已经没有关点关系。
他大概已经放下了,我也不再提起,连暗示都没有过。严牧歌下令加速行进,说必须在除夕之前赶到令丘山。
一路艰辛自不必说,终于在一个朝霞满天的清晨,我们看到了前面山上隐隐约约的火光。
“那是令丘山吗?”我问徐渐离。
“按地图来说,是在这里,我们不能再前进了,会烧成灰烬的。”
严牧歌下令就地扎营,和崔沙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无非就是一群人在山下等,我独自上山去。
“薇儿姑娘,你准备好了吗?”严牧歌问道。
“要多少?”
严牧歌拿出一块彩石递给我,说道:“看清楚了,就这种的,这么大小的,捡个三斗吧,下次再来。”
我下了马车,朝着火光的方向走去。
徐渐离挡住了我的去路,似乎有些不舍。
“你干什么,回到令我舒适的地方,我高兴还不来及呢,只是三斗石头有点重,可能要耗费我一些力气。”
“你找到了就朝山下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