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气,气坏身子没人替!”桑宁给自己顺胸口,自我pua:“再烂能烂过当鬼?好死不如烂活着,对对对,就这么想。
就这么想,我太棒了!啊啊啊啊!不行!还是气!”
“咕噜噜~”肚子又是一阵尖叫,脑袋也是一阵蜂鸣,提醒着桑宁再不给我喂吃的,我就嘎给你看。
不想死只能赖活着,桑宁一点点往床下挪,啪叽一声拍在黄土地上。
软面条似的身子不足以支撑她立着走出去。
她平本能朝外面爬,爬到院子脑袋阵阵发晕。
“咦?桑家这傻妮儿又要偷爬出去?”一个头戴草帽的黑脸汉子,从低矮的墙头探头看过来。
有些嫌弃的开口,“可别爬了,上次捡到羊粪蛋蛋非要说是糖,硬要塞嘴里吃。”
傻妮儿?你才是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
还羊粪蛋蛋?我看你长得像羊粪蛋子!又丑又黑!
桑宁自以为骂的痛快,其实也就是哼唧几声儿,无力的身子配不上她满身的咒怨。
“镇外流民越来越多,别再乱爬了!”汉子提醒一句,说着还好心把大门从外面关上,更是在门锁上插了跟棍。
希望之门在眼前关上,桑宁黄瘦的鸡爪子无力垂下,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一阵不属于她的记忆,蜂拥而来,昏迷中的人眼下快速颤动着。
低矮的院墙,趴上两个狗狗祟祟的人。
“大哥,烤着吃还是炖着吃?再没食儿进肚,俺就要饿死了!”一阵吸溜口水的声音伴着贪婪的吞咽声,幽幽飘进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