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门的那一刻甜丫心里一咯噔,这城门闭的也太严实了吧。
就连左右两侧的角门此刻也是紧闭的,三个队伍前面分别摆着几张桌子。
像是害怕流民冲击城门,每张桌子前方几米远的地方摆着拒马,一根根削尖的木头刺出来。
有些尖头上带着暗色的痕迹,那不是污渍,是血留下的血渍。
风吹日晒,血早就没了鲜红的颜色,转而发黑发乌。
一个个拒马,隐隐把城门口包围住,身穿甲胄的士兵,手拿长枪站在拒马前方,把流民队伍跟城门隔离开。
甜丫跟穆常安几个对个眼色,同时笑呵呵上前,准备打问情况。
把守的士兵低垂眼睛瞥一眼,嘴却跟蚌壳似的,任凭石头几个如何讨好打问都不答一句。
实在问烦了,人家大喝一声,“不懂的就去旁边看挂上去的告示,滚蛋,再敢来打扰,有你好果子吃。”
石头几个:……
甜丫喊几人回来,又一同往城门右侧挂着木板的地方凑,那里被流民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挤进去比登天都难。
离开士兵,石头小小声抱怨,“呸,牛气个啥?要不是那身皮,他算个屁!”
“就凭那身皮,人家让你跪着你就不能站着。”穆常安冷声提醒他,“有气也给我忍着,别惹事。”
“我知道,我就是随口牢骚几句。”石头也不是不懂,一边挤开人群,让穆常安和甜丫过去,一边小声问,“哥,你不是说雍王是个好王爷吗?
他手下的人咋这样啊?这些官差都拿鼻孔看人,也不像啥好人!”
“皇亲贵胄还有几门穷亲戚呢,雍王手下管的人多了,这些底层官差压根轮不到他管。
自有别的官替他管,朝廷那些当官的,也不是各个都是青天大老爷。
有好就有坏,雍王手下的人自然也有好有坏,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