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流民打货物的主意,大家伙一合计,把车和牲口全部拉到最中间,帐篷围着货物和牲口外围搭。
帐篷外圈是巡逻的人。
有他们在,也不怕夜里有流民偷袭。
因着城门口滞留的流民太多,以防闹出乱子,县官特意请调了兵丁来巡逻把守。
夜里自然也安排了巡逻的兵丁,因此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有兵丁从此处经过。
看到巡逻的桑家庄汉子时,他们可太意外了,不免多看了几眼。
“嘿,小子,有我们巡逻,不会有事的,该睡觉就睡觉去!”身穿甲胄的兵丁,第五次从这里路过的时候,没忍住喊了一句。
半月前那伙流民妄图攻城门,很快就被他们带兵镇压,为了震慑不安分的流民。
县令大人当着所有流民的面,把那三十个流民砍了头。
震慑效果还是很好的。
自那天以后,流民老实多了。
他很有自信不会再出乱子。
今个去城门口打问消息的时候,这些兵丁给石头印象太差,面对这六个兵丁他自然给不了好脸。
在他开口前,穆常安走过来,毫不客气给他后腰来了一拳头。
趁人倒吸冷气的时候,穆常安对兵丁躬身抱拳,“多谢各位官爷的好意!
不过我们队伍中老弱实在太多,难免多上几份心。”
人家不领情,兵丁也不再多言,打个手势六人继续巡逻。
今夜注定不安稳,那些兵丁注定也要被打脸。
后半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正是行事的好时机。
一声尖叫打破夜里的安静,甜丫倏地睁开眼,脑子还没清醒,人已经弹坐起来。
手下意识去摸枕头边菜刀,紧紧握在手里,人也跟着爬起来。
边套衣服边把挤在一起呼呼大睡的丧彪、浔哥踢起来。
“阿姐?”浔哥搓着眼睛坐起来。
“外面有情况,起来,把弹弓、刀子拿手里。”一路上遇到突发情况太多,浔哥都习惯了。
闻言不废话,套衣服摸武器,动作一气呵成。
甜丫穿好衣服准备钻出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