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叔,天色都黑透了,咱们今晚估计走不到驿站了。”甜丫小心提醒,“与其冒雪赶路,不如就近找了地方休息。
雪越下越大,淌雪赶路以他们的身子怕是遭不住。”
他们指的是队伍后头没有车代步的流民。
其中不少人早就饿了,走到这儿都是靠意志强撑的。
申田看向队伍中缩脖原地跺脚的流民,这些人都是普通流民,没什么家底,御寒的冬衣都是柳絮、蒲绒做的。
连夜赶路,要是再冻死几个人,他更不好交代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有了决策,喊来二橛子几个,让他们骑骡子去附近找落脚的地方。
“最好能找到遮风挡雪的山洞,找不到那就找个背风的地方!”
二橛子几个领命离开,一人举着一个火把照明。
一听要落脚了,强撑的流民松口气,一下子瘫坐到地上,连地上的积雪都顾不得了。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不赶路了,官差们也不再催促,任由这些人坐到地上,他们则各自找避风的地方待着。
等二橛子几个回来。
眼前白茫茫一片,半指长的鹅毛大雪不要命的往下砸,没一会儿地上的积雪就已经有半指厚。
刚刚瘫坐到地上的流民,又被刺骨的寒意和大雪赶了起来。
原地来回走动,妄图让身上多点热乎气。
“这么大雪咱们今晚咋熬啊?”
“雪这么大,能睡到外面吗?不是找死吗?”
天越冷雪越大,流民们心底越发不安,队伍中透着焦灼的气息。
桑家庄人也面带忧愁,他们虽然有车厢隔挡风雪,可那薄薄的木板可抵挡不住寒意。
睡在车厢里和睡下外面也没多大区别。
“奶,别担心,我有法子!”甜丫握紧冯老太泛凉的指尖。
坚定地语气,让人莫名心安。
“甜丫,你有法子?”石头声音陡然拔高,话里带着期待,“快说说……”
申田皱紧的眉头一松,朝甜丫望过来,“成与不成,你尽管说,要是成了,叔再记你一功!”
有申田这句话,甜丫没有顾虑了,“我的法子就是在雪地里建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