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比几年前好过太多了,即使再穷的人家,有了地蛋也不至于饿死……”
“可不是咋地!”头发花白的麻老汉颤颤巍巍朝西南边拜了拜,“俺家老婆子过两天还打算去一趟庙里,给王爷点几炷香呢……”
突然,窝在草垛里的大黄狗高声吠叫起来,尾巴绷的直直的,满眼戒备的冲村口叫。
老汉们纷纷抬头望过去,只见几百米开外的山坡口。
乌泱泱、浩浩荡荡的人群,犹如蚂蚁搬家似的往村里过来,最前面的骡车顶上,还插着一块褪色的红布。
麻老汉嘴里叼着的空烟杆啪嗒掉在地上,砸到脚面,他哎呦一声。
一开口声音先颤三颤,“俺里娘嘞,土匪,来土匪啦。
狗剩,狗剩,快回去喊人,喊村正过来……”
最后的几个字,老头都喊劈叉了,喊完扶着脑门晃晃悠悠。
太用力了,喊缺氧啦。
因为老头这一嗓子,树上停留的寒鸦被惊飞,扑扇这翅膀,嘎嘎叫着盘旋升空。
叫狗剩的年轻小子一弹蹦起来,撒丫子就往村里跑,灵活的跟个野猴似的。
小子正是变声的时候,嗓门又粗又噶,像个野鸭子,穿透力也是杠杠的。
“土匪来了,土匪来啦!”
村中央扯闲篇的妇人们腾地站起来,一句话不问,扯着自家娃就往家里冲,冲回家把娃往地窖、酱缸、水缸里一塞。
拿起锄头,喊上家里人就往村口冲。
太平日子他们也才过了十年,十年前朝不保夕的日子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为了对付匈奴,连妇人和半大小子都被推了出来,听到土匪时,他们下意识的反应就找家伙和土匪干。
宁死不能让土匪进村烧杀抢掠,他们可以死,但是家里的小娃得保住。
没出几息,家家户户的人都冲了出来,手拿各式各样的武器,和赶过来的村正汇合。
村外土路上,队伍诡异的静了一瞬。
“土匪?遇到土匪啦?”冯老太刷地从车厢里探出头,手里的锅铲舞来舞去,眼睛防备的左右转悠,“土匪人呢?
不都说那什么蚕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