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紫藤花实验过,用人类的食物试探过,他们遇到过鬼,凛光对于受伤的人不会产生半点不对劲,他怎么可能是鬼呢
“这不可能你一定是认错了,凛光早就死了,也许你只是遇到了一个叫凛光的鬼而已,或者那只鬼就是杀了凛光的元凶,对,一定是这样没错,那孩子不可能是鬼,我知道的”
槙寿郎轻声的自言自语,他的逻辑和理智混沌在一起,被酒精麻痹太久的大脑无法清晰地理出客观的结论,他不得不对杏寿郎的推论做出质疑,从任何一个可能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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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没有降临,相比料想中的震惊,男人的反应几乎冷静到可怕,杏寿郎能清晰的感受到无形的压迫感,那是曾经身为柱的父亲时至今日依然保留的能够将他压制的实力。
但这样的压迫感并没能持续很久。
明明只是将所见的一切陈述,但这样的言语却比平日里的任何一次看起来都具有杀伤力,杏寿郎能清晰地看见槙寿郎脸上的表情变化。
从暴风雨前最后一丝宁静的冷漠,到听到他说出全部的错愕,那种错愕维持了很久,那颗脑袋垂下去,撑在地面的手掌缓缓收紧,血管清晰的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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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杏寿郎所没有见过的父亲的样子。
他见过父亲颓废的样子,见过父亲醉酒的样子,见过父亲的愤怒,欢喜,哀伤,但没见过这样的父亲,他似乎是不信他的话,却又支离破碎的阐述着没人能听懂的话,相比一个成年人,此刻的父亲,甚至比留在外面的千寿郎看起来更不成熟。
“父亲。这次的柱合会议,主公邀请了您一起,希望您能与我一同前往。这是主公早上让餸鸦送来的,希望您至少愿意看一下。”
杏寿郎并没有说更多,他将那封折起的信件从怀中掏出,放在地面,朝着面前的男人推去,随后站起身,鞠躬行礼,顺从的暂时离开。
杏寿郎并不知道父亲和凛光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但如果凛光真的是鬼,又真的和如他所说的那样,和父亲认识了很多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