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念也俏皮的坐到缇萦身边,悄声道:“那是我娘。”刚寒暄了两句,还没来得及说别的,一位女官朗声道:“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皆起身行礼。等到窦漪房落座后,众人才相继坐下,窦漪房笑眯眯的和众人客套了一番,才点名道姓的夸起了窦氏。
大抵意思就是周亚夫能在前线没有顾忌的厮杀,是多亏了窦氏掌家有方,后院安宁,男人才有心思在前头拼杀。
窦氏表现得谦谦有礼,更是赢得了一众人的赞赏。
窦漪房一招手,窦念几步走到跟前俯身行礼,窦漪房拉着窦念坐到跟前,笑道:“今个御膳房做了八宝鸭,是寿光那的方子,长安怕是没这味,一会儿你们回头带点尝尝。”
窦念的母亲章氏笑道:“都说寿光的吃食多变,似我等一辈子在长安的,今儿算是托了娘娘的福了。”窦念领头谢恩,缇萦和窦氏随后,其他人也跟着应声。
皇后也笑眯眯的客套了两句。窦念捻起面前一块荷花状的点心,笑着道:“姑母宫里的什么都好,这荷花酥也好吃,我也要。”
皇后眉开眼笑:“你这淘气的,这张嘴就是招人喜欢!”
皇后身边坐着位丰腴的女子,是她嫡亲儿子梁王的王妃,她也不失时机地凑趣几句,殿内笑乐声一片。
正说着话,只见慎夫人又挺着肚子进来了,她先是朝着窦漪房行了礼,随后众人又朝她行礼,待礼毕,才都缓缓坐下。
刚一坐下,慎夫人就瞥了一眼缇萦,而后半笑道:“这周夫人与周统领成婚也许久了,怎么这肚子还不见动静!”
忽地被点了名,缇萦惶恐的站起身,惶恐的笑了笑,“随缘随缘。”
窦氏不着痕迹的瞪了缇萦一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平日里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怎么哑巴了!”
缇萦笑着听着,不言语。
慎夫人哀叹一声,“周夫人啊,这生孩子可不是男人一个人的事,这宫里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你是个大夫,这点道理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官眷贵妇皆是用帕子捂着嘴笑。这是在指缇萦“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