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杏儿把男人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周正却不知此刻自己该做什么,只双手负背,不住的在屋里来回踱步,足足绕了七八个圈子,才醒过神来,以拳捶掌心:“对,去请府医。”
说着便起身,赶紧叫周六去请。
转身又进了屋里,又将刚刚的那些问题重复了一遍,缇萦被周正的样子逗的直发笑:“我想吃饭了,晚饭还没吃呢!”
“好好好,来,你先躺下,一会儿好了我叫你。”说着又给缇萦身下塞靠垫,“别塞了,你塞了这么多垫子,我怎么躺啊!”
缇萦差点变成了仰卧起坐的最后动作。她抱着胖胖的软垫子,仰着脖子,望着高高的顶梁,上头七彩精致的金银调绘,多子多福的石榴树旁边有许多象征福气的蝙蝠,貌似是一只呆呆地大蝙蝠,正趾高气扬地领着几只圆头圆脑地小蝙蝠,后头随着一只无可奈何地母蝙蝠,嗯,十分吉祥喜庆地一家哦。
府医来地时候,缇萦刚刚用过晚饭。
一顿饭下来,食不知味,魂不守舍地周某人似乎还在云里雾里,饭没吃几口,倒把左右吓得不轻。他时不时低头对着碟碗无声而笑,看缇萦一眼,喜不自胜;再看缇萦一眼,忽又眉头紧蹙,须臾间,神情变化得异常活跃,情状十分惊悚。
缇萦倒十分淡定,自顾自地进食。大约因在外头跑了一下午,此刻胃口极好,还比平时多吃了两碗汤,一碗饭,刚放下碗筷,府医就来了。
周正黑着脸站在一旁,瞧着不像老婆有孕,倒像老婆得了绝症。府医见周正如此肃重,头上地汗一滴一滴往下淌。
搭着帕子,府医为缇萦诊脉片刻,立刻面露笑容,朝周正拱手道:“恭喜三爷,贺喜三爷,夫人有喜了,已近两个月了。”
周正略一抬手,沉声道谢:“有劳了。”
他面上淡然,心里却着实高兴,待府医诊毕,又请他去堂上,足足问了一盏茶地话,直问得府医快失笑了才放人走,并赏了重重地一袋银子。
这晚,周正没有加班,早早洗漱后便上榻。他平日里说些子哄缇萦高兴的话,简直手拿把掐,可此刻也不知说什么好,只紧紧拥着缇萦。
温热的男性气息喷在颈后,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