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舟只能捧住白朝的脸,用力地吻着这人。
“……”白朝又被吻的迷糊了,酒意上涌,慢慢停了挣扎,沉醉在了这个吻里。
半晌后,景珩舟终于松开了白朝的唇,一切又平静了下来。
“琅羽,眼睛还痒吗?”
但怀里的人似是疲倦极了,一声不吭。
景珩舟低下头。
白朝正安静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紧闭着眼睛,毫无所觉地打着盹。
“……”
景珩舟的指尖轻蹭了一下白朝脸上的眼罩。
他刚刚是看错了吗?
这人湿润睫羽下泄露的一点幽影。
为何是……蓝色的?
他的手指探进眼罩,轻轻摸了摸这人的眼皮。
但这人的眼睛还闭着,所以只能摸到那柔软的睫羽。
“……”
景珩舟用指腹轻轻按压眼球位置,又绕着眼周摸了一圈,却感觉不出任何异样。
摸起来像常人一般的眼睛,这人却死活不愿意别人看到。
景珩舟收回了手指,沉默地看着怀里的人。
刚刚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人的眼睛突然会痒?
难道是这颗被挡着的眼又病了?
景珩舟轻声道:“琅羽,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病的?”
但怀里的人已然熟睡,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景珩舟又碰了碰白朝的眼罩,最后还是放下了手,将人从池中抱起来。
他还要下一趟山。
姑姑身为百草谷谷主,见过的疑难杂症无数。
白朝的这种症状,说不定姑姑能解。
景珩舟将这人的身体擦干,临时找了条长巾为人披上遮风,才把人抱进了里屋。
他寻到亵衣为白朝穿上,又将人安稳放置在床榻上。
“……”
景珩舟坐在床边,看向熟睡的白朝。
这人睡得很沉,刚刚怎么摆弄都没醒。
景珩舟把被子盖好,握着白朝的手亲了亲,将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站起了身。
他吹灭了床头的烛火,室内变得一片漆黑,只有窗棂外漏进几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