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崖?!”张节拿着地图对应查找,那里是一个断层带,本是一座整体的山群,不知何年的一次地貌变化,山群如被利剑劈砍了一下,北面山体下沉,南面山体抬高,形成一个将近三十米的光滑的山体切面。
本来这个山体难以攀爬,但是南方多雨温热的气候,渐渐地便长满山藤,有时候一些猎手为了省事会通过攀爬山藤,翻越两地。
从后崖那里的确可以绕到约定地点,可是那样不仅绕了远道,而且大军全体攀爬也不容易,耗时耗力,若在攀爬的时候,敌军围了上来,那就彻底完蛋。
张节心中纠结万分,眼前两条路,一条是有可能被敌人设下埋伏的近路;另一条则是神秘人告知的路程艰辛的远路。但是这个神秘人,张节并不清楚是敌是友,是否值得信任。
就在张节正左右为难、举棋不定的时候,又一名兵卒神色慌张的跑来。许是过于着急,脚步踉跄不稳,直接扑倒在张节面前。那兵卒的手中紧握着一支箭矢,箭矢上也绑着一张布条。
兵卒趴在地上,忍着疼痛,结结巴巴地向张节报告道,“将……将军,又有一支暗箭射过来了!”
张节闻言,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兵卒手上的那支利箭,心中暗道“这究竟是何人?”
张节缓慢地接过利箭,拆开布条,上面写着,“速走!大军将至!”
张节将两张布条进行对比,字迹如出一辙,看来应该是同一个人。张节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暗自思忖“见我未走,又冒险回来警告?他真的是自己人?”
此刻张节倒是觉得这不是摇毋余的奸计了,摇毋余一直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已快将他们逼入绝境。在这种情况下,摇毋余似乎没有必要再使出这样一招。而且,摇毋余在百越间的传闻是一个心狠手辣,勇武过人的宗帅,并不是那种像尤突那样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
“不管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张节起身下令道,“全军集合往后崖出发。另外派一支小队,往这近路走,佯装成大军行进,等差不多后,就抄小道往后崖汇合。”
张节站在岔路口,来回望着近道和后崖两个方向,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