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丰富的霍直已经不再单纯,他取笑简思叶太傻,骗子想骗取对方的信任会使出绝妙的手段,就拿这名旅行社的负责人多仓来说,只要他找个倒霉蛋来冒充自己,那么,客户是看出不破绽的。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三万元定金已经打给人家了,是福是祸只能听天由命。哪怕最终真的受骗了,损失的无非是三万块钱而已。凭自己现在的能力和身份,姑且不说年终岁尾会得到大笔的奖赏,哪怕随随便便动用个百十万块钱,无非也就是向翁兆刚打个招呼而已。所以,他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叮嘱简思叶要骑驴找马,在等多仓结果的同时,也别闲着,继续试探着和其他机构联系,别指一棵树吊死。
简思叶满口答应。经过这几次与霍直共同亲历的非生即死的考验之后,这位钟情重义的姑娘已经今非昔比,面对重大又尖锐的抉择或行动时,她那根早已有所归属的“顽固”神经不再畏惧和踌躇,只要是为了幸福,她就不加思索地去执行。也许是受霍直的感染,她认为婆婆妈妈、畏手畏脚地活着一点都不精彩,敢于争取、敢于创造才活得有滋有味。于是,一切教条和束缚都无法阻止她追求幸福的脚步,也不知道她如何向父母解释自己改名换姓奔赴异国他乡的理由,霍直连问都没问。
在等待简思叶消息期间,霍直着手了另一项计划。在果敢逗留的第十一天夜里,矮脚虎带着几个有头有脸的兄弟陪霍直喝了小半夜的酒,豪爽的北方性格再加上难得的正宗东北菜,让这帮背井离乡的“边缘人”喝出了一股浓烈的氛围,个个用大口入喉的烈酒释放着不肯轻易向人倾吐的乡愁与苦涩,场面一时既悲且欢,很是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