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她怀里抱过小孙女,简思叶哭得更加欢畅了……
现在的简思叶不仅仅为全家人那飘摇不定的幸福而哭泣,更为了霍直而哭泣。如果不是被罪恶侵扰,她的丈夫,她的爱人,她一双儿女的父亲将生活在多么平坦辉煌的幸福里?但现在,她只能哭泣,为了被摧毁的幸福,为了丈夫过去的种种,也为了丈夫原本可能的种种……
听见妻子的哭声,霍直感觉自己被重重撞了一下,力量大得令他差一点不能呼吸。
…………
好巧,都说山雨欲来风满楼,事后一想,此言果然不虚。霍直一家的难过不是凭空而来,而是一股带着磁波隔空而至的预感。六个月后的一天,霍直接到了翁兆刚的电话:“小东,准备几拨人,回春江城办事儿。”
“噢!好!我马上安排,啥时候启程?”霍直说话时心跳就开始加速。
翁兆刚停顿了几秒:“等我电话。”
“好的,刚哥。”
放下电话,霍直的眉头锁出一道坚纹。在缅甸待了十八九年,以往都是一年半载地从国内零星过来几个人,那也都是处理“突发事件”的善后步骤,从未有过从缅甸调人回国“执行任务”的情况,更不用说翁兆刚亲自打电话调集人手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霍直叼上一支香烟,深吸了两口,沉思起来……
十几年来,集团“首脑会晤”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性的模式,每年两次,一次是九月份翁兆刚生日,另一次是腊月二十三,也就是中国人传统的“小年”。那时黑军、牙签宝、枪漏子、霍直、还有翁兆刚的几名贴身保镖,会聚在翁兆刚加拿大温哥华的别墅,高、大、上地吃喝玩乐几天。几位各领域的“诸侯”会借着这个机会详细汇报自己“领地”的具体情况。翁兆刚也会趁着“团圆”,给这几位“首席战将”丰厚的奖励和几句重似千斤却言语清淡的表扬,让一切都披挂上大仁大义的华丽色彩。
每次聚会,都是霍直详尽了解翁兆刚集团发展状况的自然平台。从黑军、牙签宝、枪漏子等人的口中,霍直的耳朵里一年胜似一年地灌进那些令他郁闷的喜讯。翁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