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把她抱到梳妆台前,挨个拿起她的彩妆:“先画这个?还是这个?”
江宝瓷撩起眼睫:“我需要化妆吗?”
“”
“还是说,”江宝瓷阴阳怪气,“对方美的人神共愤,连我富贵花都要退让三分?”
贺京准冷不丁被呛住。
他就是依照她出门的习惯,怕错过这一步,她又要挑理。
谁逼她化了。
江宝瓷烦躁得很:“我能不能不去?”
贺京准游刃有余:“你就当陪老板去应酬。”
说到这,他淡定补道:“发奖金。”
江宝瓷望向镜中的自己,并没有意料中的惊喜,反而压着几分无力和悲凉。
贺京准就他妈一混蛋。
-
兰妆回国,兰家人还没到,反倒是贺京准积极,江宝瓷懒得问,为了那笔奖金,她恪尽职守,老老实实跟在老板身边等待。
出站口人流涌动,贺京准站那跟个门神似的,江宝瓷戳他胳膊肘:“老板,你不买束花吗,就支个人架子来了?”
“”贺京准悄悄敛笑,“这不是带了吗?”
江宝瓷没懂。
贺京准:“富贵花。”
江宝瓷:“”
江宝瓷摸不清这男人的脑回路。
带现任老婆来接白月光,想看一出俩美女为他在机场大打出手的撕逼戏吗。
她可不配合。
她富贵花要的不只是富,还有贵。
尊贵优雅的贵。
江宝瓷把墨镜戴上,比他还冷酷无情,百无聊赖地玩无名指上的婚戒。
兰妆还没到,霍铖先来了。
这风流公子打扮的张扬,蛤蟆镜极为夸张地遮住那张猪头脸,兄弟哥俩好的去搭贺京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