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眉锋一扬,老神在在。
江宝瓷顿了顿,旋即明白她不打自招了。
“我就笑了,”她破罐子破摔,“你来弄死我!”
“”
还带急眼的。
贺京准咳了下:“你玩我这么多次,我恼了没”
“你不恼是你的事,”江宝瓷不讲理,“我要恼!我玩不起!”
贺京准:“”
两人在半道僵持。
远处一对夫妻牵着五六岁的女儿经过,小女孩鼓着腮:“我不让爸爸牵,我现在不想跟他和好。”
男人好笑问:“那怎么才能原谅爸爸?”
小女孩奶声奶调:“爸爸给我举高高。”
夫妻俩都笑了,男人立刻弯腰,让女儿骑在他肩膀。
一家三口渐行渐远。
贺京准眼睫动了动,再次看向正在发脾气的某人:“喂,举高高?”
“”江宝瓷的脸不知是恼还是臊,“你有病!”
他一米九,她快一米七,俩人摞一块——
好特么吓人。
擎天柱似的。
贺京准搓搓后颈,又气又想笑:“那怎么才愿意跟我和好?”
他在套用方才那个爸爸哄女儿的招数。
因为他还是第一次,见江宝瓷发这种小脾气。
她一向是冷静的、清醒的。
她将他当成老板,哪怕有火也是阴阳怪气的发,很快就隐忍下去。
而不是现在这样,明明白白等他来哄。
贺京准舔唇,嗓音温柔下去:“买包,好不好?”
江宝瓷抠着手指:“不好。”
贺京准:“珠宝?化妆品?高跟鞋?”
“不要,”江宝瓷说,“不好。”
“”贺京准挠挠眼皮,求她,“房子、车”
江宝瓷掉头就走。
贺京准无声笑了下,迈步跟上,方才还要剁掉的手不自觉摸了过去,重新牵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