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仙站稳身形,双手各握一个玻璃瓶,掌心相对,做出随时碰撞引爆的姿态。
她目光冰冷,扫视着不知从何处涌出的十几名暗卫,声音冷冽:“本宫脾气暴躁,世人皆知。诸位若想动手,最好三思而后行。”
辽皇目睹这一幕,眼眸阴沉如墨,冷喝出声:“弑君杀父,此等恶名,你当真不在乎?”
耶律南仙眼底的哀伤转瞬即逝,双手下意识将玻璃瓶握得更紧。
辽皇目光带着探究,凝视耶律南仙片刻,忽然轻笑出声,挥手示意暗卫退下,语气里满是嘲讽:“丫头,你利用杨炯来背负弑君骂名,等事成后,再出面收拾残局,上演一出再造社稷的好戏。这才是你‘假凤朝阳’的真正目的吧?
不过,朕有一事不解,根据情报显示,你对杨炯情根深种。这么做,就算最后成功,你们二人也再无可能,你当真舍得?那小子,真不知道自己被你算计了?”
“他心思通透,怎会猜不到,不过是不愿相信罢了。” 耶律南仙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心中满是愧疚。
辽皇浅酌一杯酒,悠悠叹道:“杨炯这样的青年才俊,世间罕有,更难得的是,他肯为你做到这地步。丫头,人生缘分有限,很多时候总以为来日方长,实则一旦错过,就是一生。”
“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耶律南仙情绪少见地激动起来,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辽皇见状,活动了下筋骨,慢悠悠道:“倘若朕非要让你背上弑君的罪名呢?”
“哼!我大兄和小弟都在,即便如此,他们也会为我正名,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不过,你跟我鱼死网破,对你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 耶律南仙目光冷冽,条理分明地陈明利害。
辽皇缓缓摇头,目光投向漫天雨幕,语气平淡道:“看来,你并不想死。即便筹备了诸多后手,却依旧不敢采取最直接的办法。”
“我从不畏惧死亡,只是怕死得毫无意义。我答应他要一起去看杜鹃花,不能死。” 耶律南仙神色坚定,话语掷地有声。
辽皇闻言,转头紧紧盯着耶律南仙坚毅的脸庞,追问道:“倘若你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