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转头看向谭花,沉声道:“华龙真人便由你来对付,我引他入房,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其性命。至于空性……”
又对文竹道:“你速去寻李泠,让她将唐州孩童失踪一案尽数栽赃于空性。那和尚既是弥勒教一党,便非善类!再请青龙寺高僧相助,借此良机整顿长安佛寺,岂不是一箭双雕?”
文竹与谭花二人屏息凝神,见杨炯自怀中取出牛耳尖刀,寒光映着暮色,竟将王灵枢面皮整个剜下。
他手法利落如庖丁解牛,又以银针穿梭、药汁浸润,于日光下细细鞣制那张人皮。
“这面具至多有八分形似。” 文竹接过面具时,指尖微微发颤。
她将面具覆在杨炯面上,仔细按压每一处纹路,叹道:“寻常人皮面具需以七日温养,方能与肌肤浑然一体。这般仓促赶制,万一被识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杨炯按住她手背,目光如炬,“王灵枢一死,他们岂会善罢甘休?待搜出蛛丝马迹,咱们便会陷入被动!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发制人!”
他整了整衣襟,忽听得远处传来更鼓之声,“今日宴散,他们必在等王灵枢回报李泠动向,我只需假传捷报,便能分而击之。”
文竹替他理好鬓角碎发,凝视那张似真似幻的面容,轻声道:“万事当心。”
杨炯反手拍了拍她纤细腰肢,投以安心的微笑。
目送文竹消失在竹林深处,杨炯转向谭花,沉声道:“一会儿你藏在戊字号房,那里地处偏僻,不易引人注意。我将华龙真人引诱到此,你找准机会,一击必杀。”
“放心!” 谭花将腰间软剑抽出半尺,寒光映得她眼眸如星,“早年我独战三个道门高手,亦未失手!”
杨炯见谭花今日竟这般温顺,心中暗生疑窦,挑眉笑道:“待你藏于床榻之上时,可莫要面朝房门。”
“这是为何?” 谭花柳眉轻蹙,眼中满是惑色。
杨炯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笑意,似有深意道:“李泠可不如你心胸宽广。”
谭花先是一怔,转瞬便明白了其中意味,冷笑一声,长臂如电,一把将杨炯脖颈夹在腋下,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