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黑血喷溅在鎏金柱上,竟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沈槐按住腰间玉带,虎目圆睁,那剜下的腐肉里,赫然藏着半截扭动的漆黑线虫!
尤宝宝又亮出七棱银针,针尾杏花纹路弹开,露出中空管槽。银针刺入 “神堂”“心俞” 二穴时,朱色药液顺着针管渗入肌理。
刹那间,杨炯背上白雾蒸腾,筋肉如群蛇乱窜。
“快按住他!” 尤宝宝甩出杏黄绸带。
文竹凌空接住,绸带绷直如弦,将杨炯牢牢缚住。
只见尤宝宝并指如刀,沿着青纹走势飞速点戳,所过之处皮肉鼓起串串血泡。
当最后一指落在 “至阳穴”,杨炯猛然喷出一口黑血。
血雾中数十条线虫疯狂扭动,遇风即化为灰烬。
尤宝宝反手掷出玉刀,刀光闪过,三根金针已封住创口要害。
“取冰鉴来!” 她嗓音沙哑,满是疲惫。
文竹剑鞘横扫,殿角青铜冰鉴应声碎裂。飞溅的冰块尚未落地,已被尤宝宝用绸缎裹着按在杨炯心口。
白雾中,她咬破舌尖,将血雾喷向空中银针。染血的银针剧烈震颤,发出蜂鸣般的声响。
李淑猛地起身,看得真切,那些银针竟在将青纹一丝丝从杨炯体内拔出。
待最后一缕青气消散,尤宝宝力竭跌坐,指尖不住颤抖,喘息道:“南疆百虫蛊!今日若不是我在,不需半个时辰,你必命丧黄泉!”
沈槐闻言,眸中寒光骤现,振臂高呼:“熊罴卫!离家日久,竟有人忘了规矩!今日便叫他们瞧瞧真章!”
千余铁甲齐声应和,声震云霄。
转瞬之间,五百火绳枪兵呈环形排开,将状元台围得水泄不通;另有五百士卒推着三十门铁炮,稳稳架在高台四周,黑洞洞的炮口似巨兽獠牙,将整座楼阁尽数笼罩。
邹鲁见状,瞳孔骤缩,厉声喝道:“沈槐!你这是要谋逆不成?大炮无眼,若有闪失,你担得起千古骂名?”
沈槐抚掌大笑,袍袖翻飞间尽是狂态:“邹将军忒也扫兴!今日曲江盛宴,若无烟火助兴,岂不少了几分热闹?”
言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