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的题目乃科举以来最是大胆创新、也最见功底的,往后断不会再有人拿泄题做文章。读书人最要脸面,若再纠缠,反显自己连泄的题都答不出,平白叫人耻笑。”
他顿了顿,瞧着天色向晚,又低声道:“鹿鸣院我已着人查过,并无人迹。眼看就到亥时,依我看,那人使的不过是障眼法,引咱们的目光过去,好行其他算计。你今夜怕是见不着什么神秘人,却也不可掉以轻心。身边须得紧守防备,我猜那人必是有话要递,且十有八九已混在咱们人里。”
杨炯神色肃然,颔首道:“此人敢在这节骨眼上露面,必与泄题之事脱不了干系。看印信是太原王家的人,可我就非常奇怪,太原王家早就被先帝杀的快绝迹了,早就退出了顶尖世家之列,怎么会突然发难?”
“这也是我想不清楚的地方!他们家嫡出早就被扫荡殆尽,只能靠着江南几个府县的田产生意苟延残喘,上次那波世家反扑,那就是他们家所有私兵,可现在也被韩国公给收编了。
从动机上更是说不通,他们朝堂无人,根本就没能力行此事,惹我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若真是他们,我还就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叶九龄皱眉分析。
杨炯沉默,良久才道:“王浅予有没有可能没死?”
叶九龄一愣,皱眉道:“不可能,这事我看过恩师传给我们的简报。咱们的人经过画像,周围的丫鬟,以及王家老人多方验证,确是王浅予本人。
退一万步讲,若她真活着,应该去找李漟才对,最应该的就是立刻入宗室正名,怎么会来招惹我们?”
杨炯也觉有理,皱眉道:“从王浅予死后王家和先帝的表现来看,王浅予确实不可能假死,那这王家到底想干什么?”
叶九龄抬头看了看时辰,拍了拍他手臂,催道:“别乱想了!快去吧,既然他来找我们,自然有所说,与其在这分析,倒不如眼见为实。”
杨炯点头,定了定神,不再多言,瞥了眼暗处隐伏的摘星卫,便往鹿鸣院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