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方一入手,郑秋便觉遍体生寒,踉跄半步方稳住身形。
凝神细观,只见玉佩通体幽蓝如月华流转,雕刻的双龙逆鳞怒张,龙须间隐隐可见昆仑山的轮廓。
“莫不是上古祭司沟通天地的玉龙佩?!” 郑秋突然扯过李渔的手按在龙睛凹陷处,“你摸这凹痕,传说上古大祭司以心头血养玉,每逢月圆便凝露如血。此玉浸血而生,夜置床头可通神明。”
李渔摆手轻笑:“哪有这般玄乎?我试过的,不过是块上了年头的古玉罢了。”
郑秋闻言,忽而若有所思地盯着李渔,将玉佩放回锦盒,方坐下淡声道:“东西皆是真品,任一件都价值千金,且有价无市。只是咱家再窘,也犯不着卖祖产,你今日摆出这些,究竟为何?”
李渔暗自气恼,与这些人周旋总觉自己像个笨蛋,偏郑秋这般聪慧,自己话未出口,她已先拿话堵来。
只得厚了脸皮,笑着挽住对方胳膊:“好姐姐,妹妹见你整日为家中琐事操劳,心疼不已,故挑了几件旧物供你把玩。这些宝贝搁在家里也是蒙尘,唯有姐姐这样的识货人,才不辜负了它们呀。”
郑秋凝眸审视着李渔的双眼,瞧她这副模样,便知定是要挖坑给自己跳,当下抽出胳膊,淡声道:“我可受不起这谢!原本身为掌家媳妇,干的便是得罪人的差事。你倒好,将家中珍藏一股脑送我。不知情的,还道我郑秋以权谋私呢!”
“这是什么话!家中物事哪样不是姐姐的?这些宝贝在库房吃灰多年,府中又没几人识得趣,我好容易等来姐姐这样的知音,巴巴送上门来,你反倒推三阻四,难不成真不把自个儿当家里人?” 李渔眼波一转,张口就拿家族大义来压她。
郑秋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少跟我撒泼耍赖!平白无故将家底搬出来,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能有什么主意?不过见姐姐辛劳,心中疼惜罢了!” 李渔晃着她胳膊,索性耍起无赖。
郑秋吃过一回亏,整个人都搭进去了,这次岂会再上当?当下起身冷声道:“你若不说,我便真走了。”
李渔见她软硬不吃,牙一咬,猛地抱住她大声道:“姐姐须得先应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