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兴庆府时,李潆可曾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若无心分裂西夏,何苦吞那子母丹?
李潆为何被气病?就因她是个白眼狼!从未替家族、替杨炯、替百姓想过半分,不过是个被私欲笼罩的蠢女人!该死!”
李渔哑然失语。
从理智上讲,她亦觉李嵬名可恨;可论情理,却又忧心此举会寒了其他姐妹的心。偏她有了身孕后心思混沌,如何辩得过精明的郑秋?
一时竟怔在当场,不知所言,屋内气氛冷凝如冰。
“你站住!要往哪儿去?”郑秋声如冷箭,眸光似冰刃般钉住已退至门口的李澈。
李澈身形微怔,随即堆起笑意:“郑姐姐,我奔波一路,腹中饥饿,想下去寻些吃食。”
郑秋又气又笑,淡声道:“咱们簪缨世家,岂用公主亲自寻饭?阿福,去给公主备些清淡夜宵。已过子时,不可多食。”
“不用麻烦……我哪有那么金贵……”
李澈话未说完,便被郑秋截断:“坐下吧。姐姐还未去过北地,正想听听那里的风土。”
李澈暗咬银牙,只觉这些姐姐一个比一个精明,在她们跟前自己同那笨蛋一般无二。
当即心一横,暗中搅乱气息,刹那间气血翻涌,面色骤白,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软倒在地。
李渔见状险些吓死,一把抱住她绵软的身子,惊呼:“小妹!你怎么了?快去叫宝宝!”
话音未落,忽觉手中被塞了件物事。
抬眼只见李澈眸中尽是哀求与焦急,还未说话,就见李澈开口:“姐姐莫怕,只是东北旧伤未愈,连日奔波才引动旧疾。”
李渔心下一沉,立刻明白她之意,咬牙扶着她往门口走,口中大喊:“阿福!快去将宝宝接来!”
话还未落,却趁势将手中紫晶玉佩塞给阿福,示意他速去报信。
“都给我站住!” 郑秋暴怒如狮,气得浑身发颤,“你的病早好了!当我不知?还有你,阿福!敢给杨炯送信,我便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