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嫣咬着嘴唇,“我不在乎是不是最优秀的,这里有曲老师还有你,有我们的家,如果去东半轴,我不会比在这更好。”
洛雨然盯着窗台上的水培绿萝,沉默不语,一会儿突然说,“你已经满18岁了,如果这真是你的决定,那我也不逼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实话,你仅仅是因为不想离开家吗?”
洛嫣一惊,点了点头。
洛雨然叹了口气,挥挥手,“你上课去吧,保送的事我和曲主任说。”
洛嫣走出办公室,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她刚才几乎以为洛雨然发现了自己和容绪的事。
其实洛嫣昨天晚上冷静下来以后,思索了良久,终于不得不承认,她之所以可以那么坚定的想要留在星海,然后在比赛时勇气可嘉的放水,都是因为容绪。
果然,人越害怕失去,就越是想要拥有,但当她以为自己可以拥有的时候,又已经失去了。
现在,她不是没有想过借机离开容绪,但她看着容绪送给自己的通讯器,突然内心涌上一股模糊但是澎湃的感情。
她不想逃,她总觉得去了东半轴就表明自己在躲避着容绪,她明明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逃。
一瞬间洛嫣感觉自己是双耳失聪的贝多芬,是贫病交加的莫扎特,是情场失意的肖邦,有伟大的先贤在前,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消极的逃避,任由容绪变成自己生命中的一幢烂尾楼。
她这么想着,心中充满了激昂的斗志,仿佛下一刻就可以和容绪针尖对麦芒的理论一番。
阿贝格变奏曲突然在口袋里响起,洛嫣手指一颤,急忙挂了最爱的容哥哥的电话。
果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洛嫣突然有点后悔,或许逃到东半轴也挺轻松的。
就这样磨蹭了一周,洛嫣还是没有勇气找容绪好好沟通,她也不敢接电话,因为不知道要怎么说,要说些什么。
而容绪被洛嫣的非暴力,不合作搞得发疯,要是放在以前,十个洛嫣也捉到床上收拾了,但因为窃听事件他有些理亏,所以不敢再使用武力解决问题。
容绪开着车在机场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