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下自己的脑子，应该不会吧，这样高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撒娇呢，她应该是感觉错了。
“怎么样，赌吗？”
唐镜染见谢必安那样跃跃欲试的，她只觉得不可思议。
很少在这只鬼的脸上看到除了冷漠之外的任何表情，也不能说是很少了，基本上是没有。
“赌，为什么不赌？”
这个赌局，稳赚不赔的。
谢必安哼了一声：“你就这么有自信？”
他很嫉妒唐镜染对人间的好，就像每次唐镜染说起人间的那些人和事总是两只眼睛冒精光，而他们作为鬼，只会在看到魂和香的时候才冒精光的。
唐镜染拍拍他的肩膀：“嗯。”
“为什么？”
“什么？”
“你为什么会信他们？”
谢必安搞不懂唐镜染哪儿来的自信，凡人明明那么脆弱，稍微不注意就会受伤流血。
在他们鬼差的眼里，人就是最没用的。
所以根本不配得到上天的眷顾。
而他们这些经历过凡人生死离别还能有意识的，才应该是被天道眷顾的。
唐镜染作为大阴阳师，也应该是遇强则强的，何必与凡人在一起拉低自己的身份。
“这个说不上来，不过现在你应该关心的不是我信不信 他们，而是赶紧离开归墟。”
唐镜染稍稍地抬了下下巴，示意谢必安注意下方正在蠢蠢欲动的息壤。
原本很安静的息壤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忽然就开始沸腾起来了。
“这？”
“大概是息壤注意到我们了。”
“息壤是活物？”
“不算，半死不活那种。”
谢必安觉得今天当真是长知识了，脑子都快长出来了：“什么叫半死不活？唐镜染你能不能好好地说话，死或者活难道就没有一个明确的分界线吗？”
作为鬼差，勾魂的那种，他们的生死分的很清楚，从未有过这种模棱两可的界限。
“息壤这东西介于生死之间，可死可活，就算是我都不能彻底分清楚，所以呀，冥界漫漫，还是好好地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