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给公子饮食加料,你就该知道这将会是什么下场。”
“你不肯交出也无妨。”
谢仪熟稔地找过这间屋子每个角落,最终,是在一盒胭脂匣里寻到了暗格。
药粉只剩星点,谢仪用指甲沾过在鼻间轻闻,旖旎异香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花楼里勾人的卑劣手段,竟被锦思带进崔家!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也敢耍这些龌龊心思?!”
锦思神色慌张,再抬眼时只有绝望与狼狈:“谢姑姑,公子已经饮下了酸梅汤,您成全我好不好?”
无论她怎么哀转恳求,谢仪都充耳不闻。
锦思眼见哀求无果,索性换了方式:“今日之前,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娘,你要是敢动我,我娘肯定会马上报给夫人。”
锦思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崔家当差,她娘更是崔家二姑娘最亲近的乳母。
这句威胁,很有份量。
谢仪沉了眉眼,“你可以去试试。”
“夫人若知道你胆大包天胆敢给公子下药,你觉着,我和你谁更讨不到好果子吃?”
锦思一个寒颤,自知自己这次是真栽了跟头。
她迎上谢仪冷凝目光,再没了嚣张:“姑姑,求您放过我!只要您不将此事闹开,我定感念姑姑大恩,日后当牛做马报答……”
“这话,你该和公子说!”谢仪直接打断。
花楼里的药是为了留客,伤不伤男人底子根本,从不是他们在乎的事。
锦思不顾公子身体,下了这药,胆子委实是太大了!
谢仪目光沉略,走出去时特地将门闩落下。
夜幕低垂,碧落院安静地可怕,只有锦思歇斯底里的声音在隐约回荡。
书童阿福匆匆忙忙和谢仪撞上,“谢姑姑!公子他……”
“情况比上回还吓人。”
谢仪拢住心神,“去冰窖抬冰、让府医时刻候着。”
“行迹隐秘些。”
这等没脸的事,当然不能闹得满府皆知。
待谢仪走进崔简之卧房,只看到床榻上的男人满脸通红,大汗淋漓。
他不时去拨弄身上的衣服,露出宽肩锁骨,肌理分明的身子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