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让他亲自喂你?兄友妹恭,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呢。”
李既欢的高高在上,让崔妗看得一度牙关紧咬:“我家姑姑什么来头,这天下所有人都知道。”
“她哪来什么兄长?人都还在边疆呢!”
崔妗跳脚维护,更给了李既欢发挥的余地:“是吗?”
一双含笑的眼睛盯着谢仪。
意味,不明而喻。
谢仪无比庆幸自己早早将兄长藏身在了她们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不然……
偷渡罪臣入京的罪名一扣,李既欢和景婧娴又还何必用这种半是胁迫半是引诱的方式逼她去死?
但也因为如此,她反而无惧李既欢话中的威胁:“奴婢与家人几年不曾见面,确实不知李才人口中这位兄长究竟是从哪蹦哒出来的。”
“罪奴逃离,他若当真是我谢家之人,那就更该第一时间去禀明陛下治罪!”
谢仪不偏不倚。
她最大的软肋已经藏身。
索性一条命,就算与李既欢分庭抗礼,也未尝不可。
李既欢被她眼中的无谓所动,她当然知道,谢仪是个就算死,也会拼咬下她的一块完整血肉。
但已经杠上,她以权压人还能被人吓输,那当真无需在这宫闱之中立足了:“这不重要,天下谢姓宗人繁多,既是同宗相遇,也是缘分。”
“我只问姑姑,这盘糕点……你接不接?”
“放心,这里面没有毒。”
“我不会为了你自损名声的。”
在她们对峙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边投来或好奇或看戏的视线。
李既欢摸着扳指,好似只要谢仪敢说不字,她就能够叫人前来仗杀:“谢姑姑的决定如何了?”
“你敢赌吗?”
“若是不接受我的赏赐,就连你最大的靠山崔简之过来,都一定没有办法保住你……毕竟这可是以下犯上。”
“更何况,他现在还在前殿与陛下会事,你不用想着拖延时间,人一时半刻地绝对赶不回来。”
“仅仅只是凭着阿妗,没有可能护住你。”
李既欢笑得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