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仪最大倚仗莫过于就是崔简之……
倘若崔简之真因此事与之离心,她想动谢仪,再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夜,注定风波叠涌。
谢仪跟随在崔简之身后来到长青堂,一路上,二人身上的气势滔天,不容水火。
长廊里忙忙碌碌端水递盆的丫鬟婆子,没有一个真的敢拿正眼看向他们。
一迈进主屋,谢仪本就拧起的眉峰更加紧蹙。
崔夫人的床榻被几个山羊胡的大夫围守,一个个面目阴沉像是碰到了难解难题。
她只能透过帘幔看清崔夫人发青的脸色,以及一盆盆往外运得呕吐物来判断其眼下的情况。
“兄长!”
崔妗侍疾在旁,看到他们才像终于看到了主心骨,可视线在触及到谢仪时,还是有一瞬迷茫:“姑姑也来了……”
“姑姑,你当真有害母亲吗?只要你说没有,我和兄长都会信你的。”
她虽有成长,可真当遇到事的时候,还是先任由湿意沾满眼眶。
崔妗也不想这么没骨气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谢仪早就成为了她除了家人……不,应该是比家人更值得信赖的存在!
“姑姑从前为我崔家做过那么多,你没有道理害母亲的。”崔妗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哪怕是在崔简之冷眼之下,也还是选择将这句话说完。
闻语,谢仪眉峰微蹙。
她和崔简之都没开口,就听其中一个蓄胡的大夫冷笑出声:“不是她,还有谁?”
“我们几个都曾探过她开出来的方子,那里头不少都是大毒之物……不知道的还要以为那就是张毒方!”
“一个小女子,恐怕连草药都还没认全,就出来学着他人悬壶济世,可不是害人害己?说到底只可怜了崔夫人,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遭!”
这些大夫眼里丝毫不掩盖对于谢仪的鄙夷。
似乎是只有靠拉踩她,才能够满足心头的优越感!
崔简之脸冷了。
他忍了又忍,才没有让绣春刀在此刻出鞘。
“谢仪,你去。”
相较于这些围了崔夫人半天也没讨论出一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