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虎拿不准皇帝的意思,便说:“皇上要是想知道,可以试试臣。”
景安帝随手一指:“那个鼎,搬得起来吗?”
梁虎看了一眼,点点头。
吕安惊道:“小将军,那个鼎可不轻!”那是青铜鼎。
梁虎走过去,扎了个马步,蹲下来气沉丹田,就把鼎给缓缓地举起来了,举了一会儿,正要放下来,景安帝淡淡道:“你就举着吧。”
梁虎就继续举着鼎。
吕安低头忍笑。
景安帝又问王瑞文:“被打的那么惨,都不知道跑?不怕你姑姑担心?”
王瑞文脸上不是鼻涕就是眼泪,磕头道:“回皇上话,怕。”
“真怕假怕?”
吕安给了王瑞文一个眼神,提醒他想好了再说。
王瑞文道:“……怕。”怂的都不敢哭了。
这是真怕了。
但不是怕欣妃,而是怕景安帝责问。
景安帝问李惠风:“你怎么又跟他俩打起来了?”
李惠风选择说实话:“为了帮梁虎。”
景安帝便问:“你跟梁虎比你跟你舅舅更好?”
这个问题就棘手了,李惠风若说是,岂不是证明他不重亲情?梁虎听着都替李惠风捏把汗。
吕安想看在瑞王份上提示下李惠风,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提示。
因为他都拿不准皇上想问什么。
李惠风依旧说实话:“是。因为堂舅也不疼我!他跟王瑞文一起欺负我和我的朋友。”
景安帝便道:“风儿,你想说,你们俩不友不恭,也怪他?”指了指翊小郡王。
“没错!”
李惠风咬牙道。
景安帝就问翊小郡王:“是吗?”
小郡王见了亲爷爷,再不敢嚣张了,比在他爹面前还要谨小慎微。
若说谁受这皇权压迫最直接,当然是他了。
小郡王哭道:“皇祖父,孙儿错了。”
这就吓哭了?
真不经吓。
景安帝挑挑眉,放过了翊小郡王。因为这孩子就不太值得敲打。
殿内充斥着小郡王的哭声,其他人气儿都不敢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