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去了一趟就回来了,给谢玉惜使了个眼色。
谢玉惜借口换件衣裳,留着梁珠在那儿招待客人,自己出来和秦妈妈说话。
“谁来了?”
秦妈妈道:“是个生脸,说是有事想求咱们侯爷,给送了这个东西……”
谢玉惜一看,秦妈妈手里拿着礼单,上面就写了一个东西,一整尊羊脂玉的观音雕。
她看了看上面的尺寸,惊道:“这么大一座?”
就是供在香火旺盛的寺庙里,也不嫌小了。
秦妈妈低声说:“带都带来了,用红绸布盖着,我打眼一眼,的确是好玉,也有那么大的尺寸。”
“夫人,收不收?”
进京这么一段时间,送礼的人不少,但都是恭贺他们乔迁之类,礼也算合适,将来别人家有喜事,都是要还的。
但像这种贵重东西,若非自家人,那是真不敢收。
何况对方还想求西宁侯府办事,绝不是小事。
谢玉惜摇摇头,正要直接拒了,忽觉心中冒出点疑窦,就问:“说了是什么事吗?”
秦妈妈说:“事不是大事,但听起来对他们家很要紧。”
谢玉惜当然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就听秦妈妈说:“军户代代世袭,送玉观音的这家人说家里父母无子,就过继了他这个儿子过来,养父生前明说了想让他世袭军职,但都督府里迟迟不给办。
“他想让侯爷给想想办法,说是以后还能给侯爷效劳就最好不过。”
谢玉惜皱眉:“养子也是子,只要上了族谱,便和亲生子无二般,若是不能世袭军职,定是有什么地方说不过去。”
秦妈妈道:“听那人意思,就是有人故意为难他。所以他宁把玉观音送给西宁侯府,不愿送给那些贪腐的人。”
“在这之前,他可有求别家?”
总不能直接就求西宁侯府吧?梁家刚到京城,还没扎下根,未必能办成事。
要是只求了西宁侯府,这就说不过去了。
秦妈妈微顿,道:“这我没问。”
谢玉惜说:“也不用问了,听您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