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却是在敲打她,上次用免死金牌强要了与李家退婚的圣旨,如今便给她一道枷锁,让她不得再妄为。
否则霍煜一死,她必死。
霍问君收回关怀的手:“那你的意思是说,一日不解除婚约,他一日都不能死了?”
她可不关心沈黎是生是死,她只是想扫清一切障碍罢了。
“长公主,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你在威胁本公主?”
霍问君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她眼角的余光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意。
“我并不是在威胁长公主,只是我和长公主目的一致,你想要霍煜的命,我也想,但我并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你也想要他的命?”
“难道长公主不知道,他和我大哥之前的未婚妻纠缠不休,这才导致我大哥后来郁郁寡欢,在战场上一心赴死。”
沈黎说的这些,霍问君很清楚。
而且沈战此前在北境打的那几场仗十分惨烈她也是知道的,完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可本公主怎么听说,你将那个负心女还有野种都接回侯府了?”
“那不是野种,那是我大哥的孩子。”
沈黎冷着脸。
说裴元蘅可以,但是不能说沈奕宁。
霍问君哼了一声,无媒苟合,那不是野种是什么:“也就只有你这样傻了。”
沈黎目光如炬:“那孩子,我会让他进沈家的族谱,可裴元蘅,我会亲自带她去麓原的战场,让她血祭我大哥。”
霍问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沈黎,她目光灼灼,当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意识到沈黎很认真,霍问君敛去了脸上的冷笑:“人是不能复生,你何必为过往而纠结。”
“我侯府一门,死的惨烈,李家、裴家都是凶手,而霍煜是帮凶!”
“哦?”
“长公主此前就知道三个月前青甲军在麓原一战是户部和兵部相互勾结,贪墨了青甲军的军饷,却不知道此时霍煜早就查到了,只是密而不报,而且我大张旗鼓的以嫁妆为借口引青甲军入李府都找不到李璟然的罪证,那罪证竟在霍煜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