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示意严知县将屋中的下人遣散,待屋内只剩下几人时,他才缓缓开口:“三姨娘,我既然大难不死,你觉得还能瞒的过去吗?”
三姨娘心虚的紧,说话声音都有些飘忽,“小公子,你在说什么?这……这又和婢妾有什么关系?”
严夫人喝道:“没关系你紧张什么?”她真是没想到啊,这个平时在她面前乖顺无比的三姨娘,竟和她儿子受伤有关。
三姨娘强作镇定,解释道:“婢妾没,没紧张。婢妾是高兴,高兴小公子没事。”
严知县看着三姨娘躲闪的眼神,心中已然明了。见她嘴硬不肯承认,便转向严恪:“恪儿,你说!”
“不!小公子,求你要不说!”三姨娘突然双膝砸地,惊慌的眼泪汪汪。
“我不说,难道还要让你们再杀我一次吗?”严恪被她的厚颜无耻气得咳嗽起来,伤口也随之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前天,我从同窗那里借了往年的试题,熬了一夜才勉强完成了一小部分。天微亮时,我出来吹风解乏,却正好撞见了三姨娘衣衫不整的送黄管事出门。”
严恪的回忆带着一丝后怕,他继续说道:“当时我被吓得惊慌失措,不小心发出了动静,结果被黄管事和三姨娘发现了。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办心里害怕极了,于是匆匆逃离。可我没想到,黄管事一直在暗中关注我,他瞅准我身边没人的时机,就朝我狠狠地刺来了一刀。”
严知县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怒视着三姨娘,声音颤抖地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三姨娘此刻已经彻底慌了神,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眼泪不停地流淌着。她想要否认,可面对严知县那凌厉的目光和严恪坚定的陈述,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
“老爷,我……婢妾……”三姨娘哽咽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严知县见状,心中已经确定了个七七八八。他愤怒地拍打着桌子,顺手将茶盏一股脑儿拂向三姨娘,怒喝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做出这等丑事来!还勾结奸、夫谋害我的儿子!”
茶盏在空中划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