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泡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又仔仔细细地给全身做了保养,一番折腾下来,天都已经大亮了,这才换上喜服坐到镜子前。
“一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二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全福人一边给纪暖梳着长发,一边唱着喜庆的祝词。
纪母看着身穿嫁衣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她接过全福人手里的木梳,把屋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纪暖从镜子里看到母亲站到身后,便轻声喊道:“娘?”
纪母慈爱的笑着说:“娘想再给暖暖梳一次头。”
“再梳梳到头,夫妻恩爱不用愁。”
“再梳梳到尾,儿孙遍地福禄寿。”
纪母念完祝福语,看着镜子里眉眼精致的姑娘,“娘的暖暖长大了,真是个顶顶好看的姑娘。”
“娘?”她想说什么?
“娘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其实并不是我和你爹的孩子。”
纪母看到镜中人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以为是纪暖一时接受不了,担忧的唤了声,“暖暖,你没事吧?”
“娘,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纪暖回过身抱住纪母的腰,就像小时候那样仰望着她,“既然他们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他们了。我只做爹娘的女儿。”
“你从哪儿知道的?傻孩子,不要听信别人的胡话,他们没有不要你,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他们当时应该遇到了困难。”
纪母抚摸着女儿的长发,温柔地安慰着。
十七年前。
纪银柱在山中追捕野兔时,不慎踏入了老猎户布置的陷阱中,导致左腿严重骨折。纪奶奶心急如焚,连忙请了村里的大夫将纪银柱的腿骨接好。
只是没过几天,纪银柱竟然开始持续高烧,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
纪奶奶心急火燎,四处求医问药,但大夫开具的药物似乎对纪银柱的病情毫无帮助。看着原本健壮如牛的儿子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纪奶奶实在没办法只能想到求助神佛。
她带着金小梅去了临县的大佛寺,原本天空还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