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刚才就是嘴瓢不过心,绝对没有其他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表嫂,我不怪你。”沈沐歌轻笑,“我娘也在忙着给我相看。比起其他女子,我将来的夫婿至少还能由我自己来选。与其选个只从别人口中听说却从未谋面的赌上一辈子,楠郡王至少是个熟人。若是非要赌上一辈子,我觉得那人是楠郡王似乎也不错。”
东楚民风相对开放,但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多由媒人牵线,父母相看,夫妻双方很可能在婚前连面都没见过,洞房花烛夜才是他们的初次相见。
而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辈子都依赖男人生活,荣辱皆由他们决定。若是遇上个温和懂理的男子,一辈子相敬如宾,也算顺遂。可要是运气不好,碰上个无赖小人,那殴打谩骂、宠妾灭妻,甚至家破人亡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些,纪暖觉得沈沐歌说的有道理,但也不接受她这么草率的做出决定。
至少不能因为她一句无心的话,就让沈沐歌草率的决定自己的终生大事,她可担负不起沈沐歌的将来。
“表妹,楠郡王确实还不错,但在今天之前,我也没看出他有情,你有意。选夫婿这种事,还是得再仔细考察考察。”
“哎呀,我也没说现在就成亲啊。他若真的有心,总得让我爹娘点头同意吧。有我爹娘帮忙把关,要是能得他们认可,那人品总归是不差的。”
沈沐歌人间清醒,根本不可能是纪暖猜测那般随意决定夫婿人选。
纪暖说错话了心里愧疚,竟漏了理解沈沐歌答应萧楠笙时提出的条件。看似很简单的一句话,真正要做到让沈颂扬夫妇认可却没那么容易。
“哈哈,你有打算就好。”纪暖尴尬地笑了笑,往嘴里塞了一块儿梨肉,试图用废话文学来掩饰自己的愚蠢,“嗯,这梨真不错。”
当然不错,都是她空间里种出来的东西,能差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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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边城,镇国公府。
徐泽城收到开云府来的飞鹰传书,拆开一看,匆匆往老国公的住处而去。
老国公头发花白,精神矍铄,早以不管府中事务,此时正躬着身子在给笼中的虎皮鹦鹉喂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