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已经不再卧病床榻上,倔强的老人尽管能下床走动了,但以前精神抖擞健步如飞的状态已然不再,开始杵着一把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动。
“丫头!医馆的事情辛苦不……哦对了,南村头那老妇人,常年有喘病,有空多去看看……”老人总变得喜欢碎碎念很多东西,尽管不像以前那样精神硕硕,这样的碎碎念却让江忆跟老人的对话变得多了起来。
“没事没事,南村头的张婆婆我昨天才去了问诊,她没什么大碍。”江忆便扶着老人坐到了医馆内,如今的江大夫已经不再坐诊,全然由江忆负责,而每天清晨,老人也不再对江轻叹,仿佛已经放下了过去一切。
江忆自然是没有把自己丹田内黑气的事情告诉老人,毕竟她已经逐渐感受到,爷爷的气息变得衰弱,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这位爷爷,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而且老人一直以来都有自己被贬斥驱离回乡的心结,如今更饱受毕生学说被朝廷清理的打击。
老实说,此事之后,她也不知道老人能撑到什么时候。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前世自己因为一时冲动的善心而结束了生命,本以为此生不该再动什么善心了,但她还是无法轻视自己的这位爷爷。
“人曰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曰人间无阙,既来之则安之……”又是一日清晨,老头再次来到江边轻叹。
“爷爷,能不能说些明白话,我可听不懂。”江忆站在老人身边,故作不懂。事实上她多少还是听明白老头的叹息,半辈子的耿耿于怀,岂能说放下就放下。
“嘿!我老头子胡言乱语罢了!哈哈哈哈……”老人随即笑笑,“不懂就不懂算了,现在这样挺好,大江东去就不强求他能逆流成河。”
时光飞逝,又是一年初春,老人似乎恢复了昔日的精神头,尽管再也没管无阙医馆之事,今日倒是和江忆一起到镇上采购药材来了。
“江大夫!江姑娘!新年好新年好!”织镇的人对江忆这两爷孙已经是非常熟悉,主要还是因为两人为镇里仅有的大夫,又总是不要诊金的为镇上居民看病。
“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