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的担心完全多余。
萧阳看起来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不过想来也是,如果萧阳真的是什么心灵脆弱的小孩,他恐怕也不会撑过那些污染实验。
萧阳韩教授说过这孩子恐怕从出生开始一直待在实验室,所以对一切都十分好奇。
看到什么都想摸一摸,尝一尝。
在一群大人有意识的干预下,萧阳活泼了不少,他童年没经历过、没拥有过的,李大富还有卿清都补给了他。
他学会了爬树掏鸟蛋,玩泥巴,每天玩得脏兮兮才回家。
神奇的是,这小子和安安玩得来。
不知道是什么小孩相吸原则,安安喜欢粘着“同龄人”。
她还不会说话,每天咿咿呀呀,但萧阳就是能明白她在说什么。
两个人光是用婴语聊天都能聊上半天。
萧阳胸前绑着安安,一大一小从早到晚到处跑,疯玩。
从理性上来说,这是好事,但从感性上来说,李大富希望萧阳保持这个还能接受的活泼就行。
再活泼就遭不住了。
正所谓五六岁,狗都嫌的年纪,李大富真的很担心自己转头发现萧阳在地上玩狗屎。
而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往嘴里塞狗屎。
李大富也算看出来了,萧阳是真的很喜欢卿清,虽然嘴上喊着漂亮姐姐,但他显然是把卿清当妈妈一样,把他女儿当妹妹一样。
三个人再加上樱花妹,四个人相处其乐融融,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外人。
感到委屈的李大富只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把睡在中间的安安挪到一边,自己窝在卿清怀里嗷嗷哭。
被吵醒的卿清只能一边睡意朦胧地睁开双眼,一边给深夜抑郁的老公拍背。
嘴里嘟囔着:“这么大个人了,还吃小孩的醋。”
李大富把头埋到卿清的颈窝,蹭了蹭,语气有些幽怨。
“对,我是个小气的人,所以我要大大方方吃醋。”
卿清被他逗笑,安抚地摸了摸李大富的耳垂,说道:“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小朋友这玩意一百万个我都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