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武的瞳孔猛的一震！
“大人，这边请。”
陈济堂却看都懒得看百姓一眼，只顾着指了指西门。
“嗯。”
秦忠武重重一点头，缓缓走到西门。
只见西门之前，层层叠叠的首级已经堆成了一座京观。
“大人您看，这里最少有上万首级，所有的都用石灰腌过了，保证不耽误上报战功！”
“本将记得，石灰可以入药吧？大灾之年，济州府居然还拿的出这么多石灰来？”
“些许石灰算什么？”
陈济堂摇摇头。
跟他的战功相比，些许石灰算什么？
“将军若是不信，可以尽管查验。”
说着，陈济堂心中却冷笑了两声。
现在可是大疫之年，这么多首级堆在这里，就算是有仙丹护体，可谁会愿意上去翻？
不怕得瘟疫啊？
他这京观，都是威逼利诱，抓了好多百姓，死了好多百姓，才堆成的。
“去几个人，翻一下，记得穿仙服。”
秦忠武抬手，身后立刻有禁军毫不犹豫的穿上仙服，走向京观。
“大人，大疫之年，再让将士们去翻京观，会不会太危险了？”
“危险？没看到他们都穿了仙尊赏赐的仙服了吗？有仙尊保佑，是不会出任何事的。”
秦忠武冷冷瞥了陈济堂一眼。
“是，是吗？”
陈济堂缩了缩脖子。
“大人，京观中混了不少老少的首级！有的看起来也就五六岁！”
“大人，不少首级上面都有妖毒留下的痕迹！”
“妖毒？”
秦忠武摁住剑柄。
“陈大人这边的病患，可真是生龙活虎！不仅得了病就知道自己离开，甚至还有力气造反？五六岁的孩子也能攻城是吧？”
“秦将军，大家都是如此，何必抓着这点不放？大不了，这些头我不算战功了就是！”
陈济堂打了个哈哈，却见剑光如雪，剑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陈济堂！这些可都是我大雍的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