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君皱了皱眉,他今年也才四十岁,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只是一个时辰,就乏累了。
十四年前的天谴,减寿二十年,到底是开始显露出征兆了。
抓住作乱的小手,姚君侧躺过身子,看着日月轮转,都不曾留下痕迹的俏脸,贴了过去。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在陈兮疲惫的求饶声中,大帐内终于安分了下来。
姚君喘了几口粗气,暗道今后不能这样了,不说他精力下降严重,就是小家伙的身体也有点扛不住。
听着耳边传来的轻微鼾声,姚君望着头顶上方出了神,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一夜过去。
一家人吃过早饭后,便整理好行装,再次出发前往洪城。
昨夜小丫头睡的晚,一直拉着兰兰给她讲话本,半夜才睡下,所以一上到銮驾,便爬上床榻睡觉了。
昨天接了三个大活,姚元初哪还有闲心继续这样慢悠悠的前往洪城,吃完饭就带着他自己培养的十几名下属,还有王准和伽罗走了。
十多年过去了,陈爷爷已经是接近七十岁的高龄老人,但身子骨还挺硬朗,但精神头到底是不能同年轻人比了,回到马车上,便打起了瞌睡,身边依然是风寒伺候着。
小萝伺候着陈兮给三公子少安喂了母乳,便把他放在床榻上哄着玩了。
陈兮也脱了鞋袜,上床逗小儿子玩,这个时候的孩子,正是好玩的时候,再大就没劲了。
姚君还是坐在桌案前继续处理公务,时常有人快马送来各种书卷、竹简,偶尔也会命人送走几封信函。
銮驾平稳的行驶在耀国直道上,基本感受不到太大的颠簸,除了因为道路平坦之外,就是车架经过了改造。
这十多年里,耀国工程部可谓是蓬勃发展,随着陈兮不断拿出各种设计图纸和理论数据,三年前第一台纺织机被建造了出来。
如今纺织机技术虽然已经成熟,并在耀国境内推广开来,但是禁止出口,每一台纺织机都有专人盯着。
同时,在西部诸国的布局,也终于可以进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