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失敬,语气却是毫无敬意。
魏九鱼这才发觉真正不对劲的地方了,这个郑元修和地上的杂役们,全都像是失了魂的行尸走肉一样,连说话时的表情都诡异万分。
魏九鱼心中愈发不安,猛然走前一步:“郑元修,你现在就带人把陈万秋的尸首运回去,殿下会在县衙亲自审理此案。”
说着就对李青璇使眼色。
李青璇也察觉不对了,转身就要上马车。
“殿下!”郑元修忽然一步踏出,竟鬼魅般出现在了马车旁,却缓缓说道:“陈大人的绝命书就写在那裹尸布上,您是否想看一看呢?”
李青璇停下脚步,赫然转身:“好,我正要亲自验尸,你打开让本殿看看也无妨。”
那郑元修慢慢的走向巨石,抬手拉开了那块白布。
白布下,却是一具栩栩如生的尸体。
那陈万秋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身材修长,容颜清秀,猛一看就像个戏台上扮相俊美的书生。
而他现在紧紧闭着眼,双手却诡异的放在胸口,摆出了一个双手拇指与食指倒扣在一起的手印。
魏九鱼看到这手印脸色又是一变。
陈万秋死后摆出的姿势很像是佛门的宝瓶印。
但佛门密宗的宝瓶印是左手拇指与右手拇指紧扣,两手食指轻触,呈圆满状。
陈万秋的这个手印,却是左手拇指斜着与右手食指紧扣,指肚弯曲,整个手印扭曲而又怪异,就像是……一只眼睛!
魏九鱼竟原地打了个寒颤。
那郑元修已扯过白布,铺在地上一翻。
白布上赫然现出了一个大大的“愧”字。
李青璇紧盯着裹尸布:“陈万秋的绝命书就只有这一个字?”
郑元修诡异的一笑:“是啊,就这一个字,想来是陈大人自感临清县这番劫难,全都是因他而起,所以愧对朝廷,愧对陛下,所以才自裁而死吧。”
李青璇看着那血红的“愧”字,沉吟不语。
魏九鱼一边催促她赶紧上马车,一边问郑元修:“你身为县丞,难道就一直放着尸首,不去查清楚?”
郑元修垂下头:“下官已将此案上报给州府按察使司,并用快马将此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