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板子下来,她几乎去了半条命。
张嬷嬷在旁边站着冷笑警告。
“咱们廷尉府最忌讳那些玩幺蛾子的,秽乱府宅的,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你在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我看猪笼也不用浸,太便宜你了,直接五马分尸,或者做成人彘养在府里,也好警醒旁人。”
燕凌儿疼得脸色惨白,却只能强撑着恭恭敬敬地冲那张嬷嬷行礼,道:“多谢张嬷嬷教导。”
那嬷嬷冷哼一声,这才走了。
深秋的夜里寒凉,她跪在冰冷的地上,只觉得寒意往膝盖里钻,身上疼得钻心,眼前阵阵发黑。
笔直的脊背慢慢弯曲,她小脸苍白,摔倒在地上时,只觉人要昏倒,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那人蹲下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撞上一双幽深眼瞳。
“燕凌儿。”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冷静:“在老夫人那里,为什么不敢说你这些天伺候的人都是我,还是说……你还惦记着去给宋真言暖床?嗯?”
他的声音阴森森的,似地狱里的恶鬼一般吓人。
燕凌儿下颚被掐得吃痛,她眼底深处浮现哀伤,软嫩的小脸儿眼眶微红,颤着声音直视着他,伸手去推拒他:“奴婢不敢妄求。”
她这般的人,被宋徽之破身,再做不了宋真言的通房,她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可宋徽之是天子权臣,心狠手辣,出手果断。
若让他知晓自己是燕家出逃的余孽,他会怎样对待自己?又会怎样对待娘亲和妹妹?
而且,他还有心爱之人。
不、她自己可以被鞭笞,但她绝不能让娘亲和妹妹被自己所累!
宋徽之冷笑一声。
好一个为了宋真言守身如玉的戏码。
“燕凌儿,你只有两条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燕凌儿小脸儿煞白,呼吸灼热滚烫,眼神迷离,手却仍止不住地将他往后推,摇了摇头。
“大公子……请自重。”
可这点力气软绵绵的,反倒是那张哭红了眼的脸,软白娇嫩,脆弱得仿佛一件瓷器。
宋徽之呼吸粗重几分,声音压低:“你跟了我,她们便再也不敢欺负你。”
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