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糊涂!小人糊涂啊!求王公子宽赦!求王公子宽赦!”
巴东王有些厌恶这种场面,直接道:“拉下去,制杖五十,逐出荆州城。”
齐承晋律,杖刑分为制杖、法杖、小杖之分。
其中制杖最重,以六尺长、头一寸粗的荆棍,击打髀骨,也就是大腿。但若大腿有疮,则改为打臀。
巴东王话音一落,两个甲士上前,架起戴志高就走!
戴志高双脚拖在地上,不住哀嚎恳求,又大喊“柳公子救我”,柳憕面如死灰,木然不应。
巴东王看向柳惔:“文通,之前说好了,如果查错了的话要承担责任,我罚你俸禄两个月,你服气吗?”
柳惔平静如常:“王爷公正严明,下官领罚。”
“至于四郎嘛”
柳惔急忙道:“王爷,舍弟年幼,行事难免浮躁,还望王爷网开一面!”
巴东王一笑:“他又不当官,户籍也不在荆州,我管不着他,你做兄长的好好管教吧。”
“是!多谢王爷!”柳惔知道这是巴东王有意放柳憕一马,此事发生在荆州,性质可轻可重,巴东王若真想办他,哪有“管不着”的道理?
他提醒柳憕向巴东王谢恩,可柳憕却如木雕泥塑一般,全无反应。
柳惔知道弟弟向来心高气傲,今日当众受了大挫,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只好先将他拉回座位,等回家后再行开导。
巴东王笑着问王扬道:“本王这么处置,你可满意?”
王扬拱手:“多谢王爷主持公道!”
“好!”巴东王一拍手,兴致很高,举杯向座中道:“诸位,今日畅饮,不醉不归!”
座中一同起身奉觞:“敢不醉!”
王扬对巴东王的处置其实不太满意。
那个戴志高明显是被人当枪使,罚得过重,打一顿也就算了,还要赶出荆州城,还不是看他没什么身份吗?
柳憕、柳惔就不一样了,一等高门,又是国公之子,家门势力非同小可,所以罚柳惔罚得轻描淡写,以他的家世,俸禄要不要恐怕都没什么关系,至于祸首柳憕干脆就不罚了,这不着调的王爷虽然爱玩,可心里未必没有一杆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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