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能做的，只能是承诺会照顾战士们的家人。
接下来的日子，班上的同学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课程安排了自学。
目押突然开口：“我要去参加。”
“目押？”
“你疯了，这是新国的战斗。”
目押摇摇头：“不是，这是世间所有生物的战斗，只是新国为我们扛下来了。”
他看着不理解的同伴，难得耐心的解释：“我的家族没了，从今往后我就只有一个人，不管怎么说，我想为他们报仇。”
说完，他站起身，离开了班级。
雨看向舫：“怎么办？”
舫把头埋在手腕里，闷声闷气道：“反正我不去。”
雨没说话。
半晌，舫开口道：“我家在海边，说不定死亡眷属还没到那里。”
说不定家里还有人活着。
他不能死。
雨沉默了一会，拍拍舫的肩，站起来离开了。
她和目押的家族都在王城，其他地方虽然有些远亲，但已经远到不认识的地步，算不得亲人。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了。
目押说得对，这是所有生物的战争，自己能出一份力就上吧，说不定能让其他人活下来。
比如可能还有家人的舫。
天色渐沉，最后一个离开班级的同学拍拍舫的背：“同学，放学了。”
舫抬起头，露出红彤彤的眼睛，声音嘶哑：“我是不是太懦弱了。”
不明所以的同学：“？”
舫：“我不敢上战场，我……”
同学轻松道：“我也不敢啊。”
舫抬头看向她。
同学坐在他身边：“我家里除了我，还有很小的弟弟妹妹，如果我死了，我爸妈会很痛苦，他们好不容易把我从北国带到新国，接受不了我上战场。”
舫没说话。
同学笑道：“我之前也和你一样，觉得自己好无能，大家都在为国家努力，只有我躲在大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