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已经废掉的一颗棋子。
他苦笑,论心狠,他终究不敌相爷的十分之一啊!
“大人即已明白,就不必让本官再为难了吧!”陈志敬看着那坐在石床上的人,同朝为官,他自对眼前的人有几分了解,但却也明白,一步走错,便是地狱的道理。
严檠眼色一暗,看着那黑衣男子端着的金樽,神色到比想象的平静。“陈大人,同朝为官多年,可否让我再见一次相爷。”
他不想死,至少现在他没有死的必要,皇上也只是说让查明,并没说要至他于死地。
陈志敬眸光收紧,缓缓道:“何必相见?见有何益?大人该明白,相爷决定的事,从未有人干涉的了的,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大人便不必让本官为难了吧!”
“是吗?”严檠却是冷笑。“我今日才被收押至天牢,便无缘无故的死在这里,大人觉得,皇上会放过你吗?隐南会不深查吗?到时候,你以为你逃的了吗?”
“大人是畏罪自杀,与官并无干系,大人为官多年,处事的手段亦比我要高明的太多太多,这其中的道理不会不明白,本官劝大人,有些事注定徒劳无功,又何必白白浪费力气,又何必……连累旁人呢?”陈志敬的语气很轻,却也使得在场的人一惊。
严檠看着他,眼底亦带着恼意:“你什么意思?”
“大人是聪明人,自会明白本官所谓何意,若大人真怜恤严家血脉,就不要意气用事,做无谓争斗。”陈志敬缓缓走近,语气极轻。严檠一愣,眼眶亦是赤红,他站立不动,虽然早已明白,虽然也知道这手段,但未曾想,这些事,有一天自己竟会亲自体会。
“饮与不饮,大人自行斟酌。”
“自行斟酌?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严檠冷笑,想他兢兢业业为相爷做了这么多事,如今却落得弃子的地步,何其可笑。
“选择多,反而烦恼多,大人何必自寻烦恼,相爷也是想保全大人的体面,更是想让大人走的安心。”陈志敬道。
“自寻烦恼,呵,相爷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罢了。”严檠接过那杯酒,并未着急喝,只道:“陈大人在相爷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自该明白我这次为何而死,李忠的书信上所言是真的,可我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