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唯一的光源开始渐渐变暗,宴妮瑟缩在墙角,不知道是不是天又黑了。
对方现在好像并不打算伤害她,但保不齐哪天突然发疯。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顺从,等待时机。
眼前彻底只剩黑暗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吓得宴妮一颤,紧张的蜷缩着。
她在想,趁着黑暗跑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头顶有了光源,听着靠近的沉重脚步声,她想,大概是零。
“还是很害怕?”男人弯腰将她抱起,冷冽的声音响在耳边,“妮妮,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要你,只要你爱上我。”
宴妮好像一天没吃饭了,加上情绪崩溃过,现在根本没力气反抗。
近距离接触,那样紧的怀抱,她能清楚感受到男人的肌肉、心跳和说话时胸腔的震颤。
宴妮手被绑,男人就将她抱到床边,亲自喂食物,他近乎病态的享受着此刻,“妮妮乖,该吃晚饭了,你大概爱吃中餐,我开车去了很远的地方才买到。”
男人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她五官比起华人更为深邃,是轻混血,灵动的桃花眼被黑布遮着,美的禁忌。
他夹起鱼香肉丝,递到她嘴边,嗓音里带着笑意,“我想你会喜欢的。”
宴妮只觉毛骨悚然,压住强烈的呕吐感将食物咽下。
现在的她,只能听话。
她一直表现的极为乖巧听话,可当男人再次将米饭递到嘴边时,她实在忍不住偏头吐了,连着刚才吃进去的,也吐了出来。
男人似乎并不恼,轻轻拍着她的背,之后又递上温水给她漱口。
“看来妮妮不喜欢鱼香肉丝,明天的早饭想吃什么呢?”
宴妮能想到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吐过之后她更是精疲力尽,垂着脑袋坐在床边,又开始哭。
现在不怕了,更多的是绝望。
一天过去,好似并未有人在找她,或者说根本找不到。
男人应该是蓄谋已久。
“别哭妮妮。”男人蹲下身,依旧温柔的擦拭她眼泪,“我会永远陪着你的。”